闪闪发光的你||余子豪同学第十九届(2023-2024)中国中学生作文大赛总决赛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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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紫阳中学2022级17班的余子豪。这次很荣幸能够参加第十九届全国中学生作文大赛决赛,并且获得提名奖。能获得这份荣誉离不开各科老师的鼎力相助以及学校和家庭的大力支持。

都说兴趣是最好的老师,我很认同这个观点。写作其实就是我平日的生活,无聊时的一点兴趣,但通过这份兴趣,带着我的热爱,到了如此高的舞台上。从江西到澳门,我认识了很多来自世界各地的佼佼者。他们带给了我很大的震撼,让我认识到了属于他们的英气。在台上,我们当然是竞争对手,但在台下,我们是彼此志同道合的好友。短短几天,从相遇、相识、相知再到建立起深厚的友谊,过程是梦幻的,结局是我们彼此满意的。

全国作文大赛对我而言是不可多得的机会。很幸运能够拿到提名奖,我深知这份荣誉不算什么,也知道现在的我还差的太远。权当是在自己心底里埋下了一颗写作的种子。我会用自己的汗水浇灌它,希望在未来的某天,它能长出繁茂的枝叶。同时在高中生涯的学习之路上,我也应当砥砺前行,向着美好的未来,扬帆再起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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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赛作品
远去的呼唤
紫阳中学   余子豪

深秋某一日下午,我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享受着太阳的温暖,邻近几棵大树上,已枯萎不知几时的叶子,随着微风,潇潇落下,天边的几层薄云,被渲染上金色的光辉。正当悠闲之时,脑海中不知怎地,闪过几道身影,我挥手,欲将杂乱的思绪清走,可尽是徒然,也许比起分别时的伤痛,更可怕的是思念,如洪水猛兽,我只得任其在脑海中肆虐,那些本以为模糊的脸,此刻一点点清晰。封尘着的过往,也一幕幕在眼前浮现。

从我记事起,阿公便是躬着背,拄着拐,满头银丝胜雪。那双垂着的双眼满是慈爱,脸上也长久挂着笑,总是“娃儿”“娃儿”地唤我,阿公养有一条黑狗,很黑,连舌头也黑,像夜里没星星的天一样,它高大威猛,脾气也很火爆,尤其是对我,至于原因:可能是过年拿它的饭盆盖爆竹,可能是趁它熟睡在它耳边扎气球,也可能是在它被拴着时,对它左右开弓,总之,经常会因一些“小事”对我呲牙咧嘴。大黑曾生过一窝小狗,里面有一只雪白的狗,很漂亮,阿公本打算将它送人,只是,我在与它眼神对上的那一刻。仅惊鸿一瞥间,便认定了对方,我央求阿公将它留下,由我养着,我叫它阿白,这一养便是八个年头。

我小时候,最喜欢和阿公待在一起。喜欢阿公抱着我,躺在院子的躺椅上,给我讲故事。会讲《西游记》、《水浒传》之类的一些小说,但更多的是讲阿公以前的故事,阿公以前是上过战场的,所有人都知道,是真刀真枪为保卫祖国抗战过的,讲抗战的事时,阿公讲得是精彩,也十分投入,整个人都变了,慈爱的眼睛变得坚毅,每有精彩处时,更是手舞足蹈,唾沫横飞,可讲着讲着,眼睛里便蓄满泪水。舞动的双手僵在空中,铿锵的声音也变得沙哑低沉,那时年幼,不能理解阿公为什么哭,只记得是为了那些永远留在那儿的战友们在伤心。后来,阿公不知道从哪里学了做麦芽糖,专程拿来哄我开心,他做的糖真的很甜。是小时候最喜欢的味道了,我总央求着再吃一颗,再吃一颗,他总笑着,从袖子里拿出一颗,脱了糖衣便塞进我的嘴里。这样的桥段每天都不知道要上演多少次,阿公却乐此不疲,我们还约定,阿公会一直给我做麦芽糖吃,直到永远,还盖了章,一百年不许变,变了就是小狗。后来,阿公还是失约了,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秋日里,某个不知名的夜里,悄悄的,再后来,大黑忍受不住寂寞的蚕食,那年冬天,也去找阿公了。阿白倒是陪了我很久,但终归在去年冬天也远去了。

村里人说:人死之后,会到天上去,变成星星,为子孙后辈们照亮夜路。可我无数次,顶着刺骨的寒风,抬头仰望夜空,耗尽所有的目光,也无法寻到阿公变的那颗。我决定去看看阿公,不是在天上,而是在山上,我跨上把柴刀,提上一个竹篮,里面是一束香,两沓纸钱,还有一壶酒,是阿公最喜欢的陈酿。

沿着一条小路向村子深处走去,夕阳照着我,将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约过半个小时吧,太阳降落到了山巅,将拿下的所有的光辉的毫不吝啬地铺满整个大地,我到了山顶上,一片林子深处,前面有一块空地,中央是一个半人高的墓碑,前面一小块水泥地面,左边是一棵枇杷树。阿公走的那年,我亲手种下的,而今已亭亭如盖。用柴刀将四周的杂草清理干净,把地上的草并作一束扫净水泥地上的落叶,取出黄纸和两沓纸钱一并点上了,又拿出三根长香,借着大火点了,退到几步外,长长地拜了三拜,将香插在小钵上。再是那壶酒,将酒壶取出,用杯子斟满一杯,对着墓碑道:“您最喜欢的尝尝吧!”便将杯中的酒倾洒,借着火光与夕阳,我轻易就能看清那张黑白的照片,认清那张脸,我就静静地望着,什么话也没再有,明明路上我有千言万语,明明有那么多的事情想聊聊,想倾诉,但此刻全都卡在喉咙里,吐不出半个字,只是一阵呜咽,又倒满一杯尽数饮下,平日里辛辣的酒,此刻在喉间寡淡如水,一杯接着一杯,到后来,将杯子丢在一旁,对着壶嘴猛灌,直到壶中的酒尽数见底,我跌坐在地上,靠着那棵枇杷树,惟有心头的千言万语,汇成一句“阿公,娃儿想你了。”说完,瞳孔现出血丝,周围一阵通红,不知是酒水呛得还是空气中的灰尘进了眼睛,开始泛起泪水,再难睁开。

良久,心情得到平复,眼睛的不适感,也开始缓解。再次将目光投向那墓碑时,墓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束光,光里站着一位躬着背,拄着拐的老人,脸还带着慈爱的笑。我用双手揉搓眼睛,竭力让自己看的更真切些,是了,是了,那个就是阿公,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张脸,和那个笑容。我勉强着撑起身体,跌跌撞撞向那个身影奔去,张开双臂,希望能收获一个拥抱,抚平我这些年的思念与悲伤,就在仅仅几步之遥时,他躲开了,没有任何征兆,扑了空的我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抱在胸前,尽管怀里什么也没有,仰起看着他的脸依旧挂着笑,那样慈祥和蔼的笑。我明明看见,握着拐的手也颤抖,看那混浊的眼里也有关心也有不舍,也蓄满了泪,可为什么,为什么……

一阵无言,良久,阿公转过了身,正当我疑惑之际,回头,又看了我一眼,就好像没了眷恋一般,抬脚向山下走去,我顾不得太多,强忍着身体撕裂般的疼痛,也没去管脸上的泥土与凌乱的衣衫,挣扎起身,朝着阿公离去的方向,迈开步子狂奔。这种事已发生过一次,当时无能为力,这次我要做点什么,无论如何也要做点什么,结果是什么不重要了,哪怕竹篮打水一场空何妨。全身的肌肉都开始运作,耳边只剩下呼啸而过的风声,两边的树木已现全貌,便已向后飞去。那个身影,就在前方几步,却远似天涯海角之隔,穷尽牛龙之力,也未能再进一步,我仍在追逐着那道身影。追了很久,久到忘却了时间,久到没有了知觉。忽然,他停了下来,一阵欢喜跃上心头,我脚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几分,只差临门一脚,可却像被什么锁住一样,身体向下扑倒,我努力将手向前伸长,想扑住那渐渐消失的身影,但还是摸了空,连衣角也没能触摸,就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是在枇杷树下,半轮明月已高悬在枝头,熊熊的火堆,只剩星星几点红光,钵中的香也已燃去大半。“是梦吗?”一切都那样魔幻而又那样真实,凉风将身上的酒意吹散,连同梦境一并吹着远去。林子很深,一片寂静,只偶尔有几声鸟叫,和听不清的兽鸣。四周很暗,仅是半轮的残月和几点稀疏的星光,只能认出周身大体的轮廓。不知何时,一个名为恐惧的家伙,缓缓占据我的心头,想驱赶,是徒然,想高声求助,亦是徒然,想从那黑白照上得到些慰藉,仍是徒然,我只能紧了紧外套,蜷缩在树下,那无边的黑暗正步步紧逼,心头的恐惧一点点将我蚕食,就在理智快要崩溃之际,天边闪出一颗夺目的新星,用它那比起太阳也不惶多让的亮光,将一切都驱散,我抬起头仰望着它,我确信,这是第一次见到它,像多年的老友般,自然熟悉,我朝它挥挥手,它眨眼,予以回应。我哑然失笑,伸出双臂,拥抱住这安慰我身心的光芒,贪恋着久违的温柔。

走远了,这是不需质疑的,他的肉体被永远封存于地下,在那腐烂,消散,可这只是血肉之躯与时间对弈的极限远不是他本身的极限,他永远存在于我的记忆中,未在时间长河的侵蚀中留下任何痕迹,仍在我的梦里,给我讲爱听的故事,做甜到发腻的麦芽糖,抱着我躺在躺椅上,晒着太阳,拍着我的后背哄我入睡。也许我不该在这墓前哀悼,他从未在这,只要我尚且记得他,他便在夜晚的空中,照亮我前行的方向,便在我身旁与空气交融,伴随着我每一次呼吸,与我相拥;便在我深夜的床边,压好被子,再用粗糙的手,轻抚我的脸颊,可能死亡从不是终点,遗忘才是。

远处传来嘹亮的鸡鸣,将我的思绪拉回,月亮已完全落下,天也大亮,我张开手掌,挡在眼前,透过指间的是一缕将长夜刺破的朝霞。待适应之后,双手用力地揉搓脸颊,让自己清醒起身,拂出身上的尘土,收拾好东西,该回了,向下山的方向走去。半山腰时,路过一座山神庙,身体鬼使神差地转向了那边,进了去,里面不大,只有几平米,正中央,立着土地公、婆两尊像,能看出岁月的痕迹,下是一方香案,立着两柱烧着的蜡烛,几盘供奉的瓜果,和一个上香的香炉,便是全部,取出余下的香,用烛火点着,高举过头顶,虔诚地下拜,将香插入香炉,便欲退出,只是余光,无意间扫过什么。

回头细看,发现是一只白色的狗,我慢慢地走近,半蹲下来,我脸色平静着,只是红了的眼眶,比我要坦诚,心跳跟着加快,多跳了一下,刚好补全阿白走时漏的一下,我小心地伸出手,想摸摸它的头,却不慎将它惊醒,它猛地起身,口中发出凶恶地低吼,全身肌肉紧绷,如临大敌,只是当眼神撞上的一瞬,气质便软了下去,试探着向我靠近,用头在我停在空中的手上蹭了蹭,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饱含着深情望着我,里面满是惊喜与委屈“走吧,回家,我们”说完,便起身,拉开步子,向外走去,它快步跟上,紧挨在我边,一起,向太阳升起的地方,向家的方向走去。在山脚下,我注意到一个五六岁的孩童,一手提着玩具,一手环抱一只黑狗的,蹒跚着步伐,同初生的太阳一起向山上走去,我两相视一笑,点头,便算打过了招呼,便继续向着自己的方向走去。我当然知道,这些都不是他们,但真的不是他们吗?

在风里渐渐远去的是佝偻的背影,是低声的呢喃,是垂暮的呼唤,跟着太阳,徐徐攀升的是蹒跚的步履,是新生的啼哭,是响彻寰宇的呐喊。

精彩回顾 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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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中学生作文大赛是面向全国广大中学生一项规模最大、规格最高、参与人数最多、影响最广的全国性、公益性作文赛事。已发展成为覆盖两岸三地的青少年文学盛会。  

      4月18日,濠江流彩,莲花盛开,第十九届中国中学生作文大赛总决赛的脚步迈向了形如金莲的澳门。来自全国20余个赛区的100多名选手怀揣着美好的期许,从天南海北奔赴而来,齐聚于此,共赴这场属于青年学子的文学盛宴。总决赛经过现场笔试、口试。最终,余子豪同学荣获文学之星提名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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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导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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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笑,婺源县优秀班主任,2023年《峨日朵雪峰之侧》荣获上饶市二等奖。

“世界上没有才能的人是没有的。问题在于教育者要去发现每一位学生的禀赋、兴趣、爱好和特长,为他们的表现和发展提供充分的条件和正确引导。”这是汪笑老师一直秉持的教育理念,在教育教学中努力地发现同学们身上不同的“闪光点”。在余子豪同学身上,汪笑老师发现了他对文学创作保持的极大热情,于是引导余子豪同学积极参加写作大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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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读、写”,是语文教学中的四个重要方面,它们之间紧密相连,无法割裂,必须齐头并进,必须把它们当作一个整体看待,只有这样,才能更有效地全面提高学生的语文学习能力和学习成绩。正如叶圣陶先生所言:“大凡传授技能技巧,讲说一遍,指点一番,只是个开始而不是终结。所以讲说和指点之后,接下去有一段必要的功夫督促受教育人多多练习,硬是要按照规格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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